这样看来,最可怜的似乎是单纯无辜的物部将司,置身虚幻温馨中而不自知,将来如果知道母亲经受过什么样的磨难,也不知道有多痛心疾首。
“真可怜啊…”黎觉予叹了口气,感叹道。
她的话没有主语,堀越旬却莫名心有感应,知道她在说谁。
“倒也不必那么快可怜物部将司。在场人中,谁不比他过得凄惨?”
堀越旬耸耸肩,坦率地戳破茶室里的谎言:“黎觉予,你真以为自己是物部夫人侄女吗?不过是个被私生女抢夺继承权、还被赶出黎公馆的前大小姐。”
“我找梨园朋友打探了一下,才知道你是前段时间的上海名人呢。”
“不过你也挺了不起的,居然那么快找到生路,闯回上流阶层。不得不说,你这个求生欲,让我觉得你很不错,你我会是同类。”
这是赞美吗?
感觉不是。
而且黎觉予压根不吃这套。
她随口回复了句:“谢谢,你也不赖,成田屋养子。”
秋风席卷,然后在这个阴暗庭院里悄然收紧,像是风也在畏惧里头站着的两位恶人一样。
黎觉予大方承认自己的手段后,堀越旬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噗嗤——哈哈哈哈哈!”
堀越旬笑的时候,手一直捂在腰腹上,直到这时,黎觉予才隐隐发现,对方似乎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