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山的请篮姑,是不关门的。
哪怕屋内比较黑暗,但屋外排队的女子几乎人手一个彩灯。
即使屋中有红色丝帛遮挡视线,屋外的人也不可能瞎得完全看不到屋中的大动作。
正因为可以看到屋中人的动作,屋外排队的人才能配合吟唱。
“这是府衙新来的陈仵作,她当然能验尸,我是衙役,还能让不三不四的人碰尸体不成!?”
元杰挡着想进屋的人群,好说歹说,十分费劲。
“我们白马山做瓷器不知为县衙上缴了多少税银,为什么给我们分个女仵作来负责案件?”
“我看到了,这个女仵作方才还在排队呢,她也想请篮姑问神,篮姑要杀的罪人,她怎么敢验,还能治篮姑的罪不成?!”
“快让她出来,省得她亵渎了篮姑,好好的中秋节,可不能再死……”
古代对女子十分苛刻,陈鸢早已习惯了这些非议,她专心的检查着尸体。
人群里的嘀咕,很快就被一声又急又慌的呼唤打破。
“死人了,又死人了,烧塔仔那边又死人了!”
吓得刚刚还在说风凉话的女子险些咬破了舌头,“人”字淹没了在她的痛呼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