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县衙官员吏胥,脸色青黑,他们自是不会人云亦云,同时也觉得人群里定有敌国细作前来捣乱。
衙役们一个个把眼睛瞪得偌大,就想在人群里找到带节奏的人。
若此事涉及的是男性官员,管知县还能上去说两句不打紧的宽慰话,但涉及此事的是现任柳巡检,他也不好上去卖好。
柳夫人四平八稳的坐在阳伞下,情绪稳定。
按往常情况,魏县丞早就阴阳两句了,他最是看不得牝鸡司晨这样的现象,可现在,他搂着手,夹着尾巴做人,一句也没点评柳夫人。
该说话的人,都不开口。
掌管刑狱的葛县尉,只好上前主动询问。
“陈仵作,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发现?”
陈鸢拿起陆兴放下的盆骨,“这是一具四十五岁到四十九岁的女性骸骨。”
此言一出,知情者纷纷抬眼看她。
“不可能,戚氏去世那年,才二十四岁。”
“陈仵作,你是不是看错了?”
“陈仵作,你能判断骸骨性别还算正常,但如何能如此确定骸骨年龄?”
“我相信陈仵作的判断,她这么说,意思定然是棺材里装的尸骨并非戚氏,或许戚氏压根儿没死。”
被押到现场来看验尸的雯佩激动起来,“不可能,当年我是看着小姐咽气的,血,好多的血,一尸两命呀,还是我给小姐换的衣衫,小姐死的太惨了。”
别人说什么,陈鸢都不受影响,验尸的时候,她只相信尸骨,尸骨不会撒谎。
她指着盆骨的髂骨耳状面,递给陆兴看,“你看这里,无波浪线、无条纹,微孔结构均已消失出现致密化,骨头边缘不规整性增加。”
陆兴眼神发亮的点点头,“所以呢?师父?”
陈鸢对罗照招了招手。
罗照背着一个长条形的木箱子走了过来。
他将木箱放在地上,揭开盖子,众人垂头看去,竟是一具完整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