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结束,陈鸢把喻老爷的尸体缝合起来,和刘晏淳合力给他换上新衣衫。
坚持“监督”验尸的喻家人全都衣衫尽湿,脸色惨白,脚步虚浮。
喻恩铭与这些姨娘的状况比起来,都更显健康了。
葛县尉依旧没有摘口罩,“陈仵作,尸体已经检验好,没有遗漏了?”
“初验没有遗漏。”
“此话怎讲?”
“有些伤,尸体放久了才会显现。”
葛县尉点点头,对喻恩铭和容姨娘这两个能在喻府做主的人分别拱了拱手,“两位都看到了,喻老爷的尸体经过检验,可以证实有人为因素,县衙必须把喻老爷的尸体带去义庄保存,直到查清个中缘由才能让喻家带回安葬。”
“配合县衙调查,本就是百姓应尽的义务,更别说我们也希望把害死老爷的真凶缉拿归案,自然不会阻拦县衙办案!”别的姨娘没有说话的资格,容姨娘率先表态,“还希望陈仵作能让老爷少受些罪”。
说着说着,容姨娘还抹了抹眼泪。
这是让她少给喻老爷开刀的意思?陈鸢也没办法作保证啊。初检复检都有该有的流程,不是她一个小小仵作说了算。
随后,众人都看向喻恩铭。
一开始就反对报案的人便是他,喻老爷死亡获利最大的也是他,此刻大家对他的怀疑也是最大的。
“全听县衙做主。”
这次,喻恩铭就没反对什么了,神情依旧紧绷。
“那些破坏喻老爷尸体的姨娘,我就全带走了。”
“可以。”
结束客套,葛县尉将候在门外的衙役叫了进来。
趁着衙役们把喻老爷装进棺材里的时间,陈鸢脱掉手套开始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