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砚抬手掏了掏耳朵,没吱声。
别说是太后,就是搬出皇帝也不顶用。
虞砚从榻上拾起一条手帕,那是明娆方才负气离去时,不小心落在这里的。
拿起帕子盖在脸上,抬手摆了摆手指,又闭上了眼睛。
孟久知的心很累。
这是听困了,叫他出去……
孟久知没走,决定再努力一把,他舔了舔干涩的唇。
“主子,若是两边再打起来,您就没有那么多时间能陪在夫人身边了。”
“夫人”简直是和安北侯的交流秘诀,只要凡事都往明娆身上引,就不愁他不听。
果然,男人掀开了手帕,半眯着眼睛瞧了孟久知一眼。
孟久知一看有戏,心中狂喜,两眼发亮,“主子,打起来的话,凉州城必定会被波及,咱们是不怕他西戎,可是百姓总会遭殃啊。”
虞砚虽任性、我行我素,但他却不是胡来的人,他守护着一方百姓,不是因为怜惜,而是因为这是他的责任。
当初虞父能拼死守护一方百姓,如今他也能日复一日坚守着,践行着诺言。
这是身为男人,身为一方驻地的守将该做到的事。
百姓遭殃是虞砚不愿看到的,孟久知果然见他严肃了表情。
“你说的对。”男人沉声道。
他将手帕妥善地收进衣襟,懒散地支出去的腿回勾,盘在身前,挺直了背部,双手扶着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