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就见身侧男人冷着一张脸,下颌线绷得极紧,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情绪。
他放在桌子上的剑已经再度拿在手中,倏地站了起来,剑的底端抵在桌子上,五指用力攥紧剑鞘,用力到手腕微微发抖。
明迟朗像是没感觉到似的,平静地看着虞砚,“哦,说错了,是探花,不是状元。”
探花才是三甲中最好看的那位。
虞砚的眼睛若是能冒火,现在已经把明迟朗烧得体无完肤。
明迟朗越是平静地接受,虞砚眼里地火光就越盛,手里的剑握得更紧。
明迟朗仰望着近在咫尺、一脸隐忍怒容、却又不知什么原因一直在忍耐的男人,又道:
“抱歉,我不该拿侯爷与王骏阳相提并论,即便他曾与阿娆有过婚约,你又是阿娆后面的夫婿,但王骏阳只是个普通的人,侯爷是人中龙凤,他不配与你相较。”
明娆默默念叨了一遍这话,总觉得怪怪的。
虞砚的眼神陡然凌厉了起来,他抖抖手腕,利刃从鞘中露出了些锋芒,他用刀背抵住明迟朗的喉咙。
嗓音像是含着冰,音量压得极低,“什么叫后面的夫婿。”
字字句句之用力,像是要把明迟朗一口咬死一般。
拿王骏阳跟他比,王骏阳他配吗?!配吗?!!
婚约婚约又是婚约!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要提!
从前作废的那一纸婚书在虞砚心里总是个疙瘩,半年过去,那婚书上的每句话他都还能背得下来,时不时就会想起来她的娆娆曾经还和旁人有过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