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晚不愿意在他面前释放灵力自然有自己的顾虑在,但沈默棠本就身在自家院子,管他什么会不会看着像挑衅或是其他,干脆利落祭出法器封锁了院中所有花木。
腕上银镯瞬间少了一半,动作间琳琅音色都单调起来,沈默棠也没心思去想是否太过大动干戈,只轻哼一声道:“不舒服就直说,强忍着算什么,能算工伤吗?”
肇晚抬眸,眼神中满是诧异。
沈默棠不理会他,继续道:“工伤也不行,你这样是碰瓷行为,我可都记着的,你之前来都没有过敏。”
肇晚总觉得不打断他就再也解释不清了,当即开口道:“在下并非有意。”
沈默棠蹙起眉,“在上也不能有意。”
肇晚被堵了个没话,干巴巴眨了下眼,却听沈默棠还没有结束,继续说道:“再说了,你不要以为我双月宗有钱可以赔你,哪有人肯自愿把银子交给魔修,这一年年的,家底早掏空了……”
沈默棠猛地顿住,不为别的,就因为肇晚从芥子中掏出一个钱袋,递给了他。
没错,递给了他。
肇晚:“不够可以来找我。”
沈默棠:“?”
就没见过。
沈默棠:“你也不必如此执着,我是不会让你碰瓷的,分期就更不要想了。”
肇晚:“?”
沈默棠指指肇晚手中的钱袋,“收回去!”
肇晚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沈默棠又指指院门的方向,肇晚顺着他的指向看去,院门砰然大开,遥远的道路尽头传来脚步声踢踏,长情带来了宋白。
沈默棠:“宋老先生的情况随你查看,呆够了就回去吧。”
说完,沈默棠自顾自转身回到花丛中的小塌前,伸手想要捞起毛毯,动作却猛地一顿。
轻触触团锦娇嫩的花瓣,沈默棠抬起头看向小榻后方那簇几乎彻底枯萎的团锦,鬼使神差开口问说:“剑尊懂不懂怎么养花?就是、救活它那种。”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虽然肇晚没有说明自己的过敏源,但看样子跟他院中的花花草草脱不开关系,一个对花草过敏的人,会对养殖它们有所心得吗?
恐怕不会。
沈默棠这边还在飞速思考该怎样把话撤回,那边肇晚就先开了口。
“略知一二。”
看吧,果然……嗯?
沈默棠回头,带着几分惊异。
肇晚继续道:“不知魔尊困惑为何,在下可以小试。”
沈默棠脑子已经彻底转不过弯来,僵着胳膊指向那簇独特的团锦,那簇曾在肇晚面前被他用法器将根系砸出地面的团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