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檀揪着他的袍摆:“你救了我,如果是因为想睡我,我愿意的。”进一步,她又豪迈地善解人意:“你腿不方便,我可以帮你扶着……我这样报答你,你觉得成吗?”
“咳咳咳咳……”景昭陷入震天震地的咳嗽之中,这回,愣是差点没把个肺给咳将出来。
她的报答方式委实激进了些,莫说他暂且无福消受,就算无伤在身,也不想就这么跟她灵肉两讫。
这头,磨了许久也没下文的沃檀瘪了瘪嘴。
倒不是觉得扫兴,是因为她有一腔说不清的渴,又好似整个人变做一片干草地,只待火星子溅来的干草地。
她恼得不轻,伸手推他肩膀:“你烦不烦?又不是庙里和尚,得守什么清规戒律不成?还是窑子里的姐儿,开|.苞得付你钱?”
见她气狠了,景昭无奈凝住她,眸中星火簇簇乱撞,鬓角都添了一层薄汗。
这样还无动于衷,沃檀气得眸子直泛酸,伸手待要推开他时,却得他倾身而来,封住满嘴喋喋的不满。
何谓张驰与进退,沃檀交感大乱,脑中栩栩又啁啁。
正值五迷三道之时,他抽身退了退,贴耳问:“檀儿可还记得初识之际,你与我说过的话?救命之恩,应当如何?”
一个喝醉了的沃檀,眼前有了三个一模一样的病秧子,她“啪”地一下,抬手捂住他的脑袋:“什么?”
景昭极有耐心,唇角弯出个极好看的弧度,又问了一遍。
这下子,沃檀慢慢被引着找到了旧时记忆:“……以,以身相许?”
“是极。”景昭盯住她,微垂的深眸之中生起溺人波澜:“我也觉得,甚是可行。”
灶膛烧出余烬,沸得人心腔子都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