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娆听完要陪葬的旨意简直要疯,如今日子虽然不好过,但好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若是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她于是哭着喊着想要面圣,不过元德帝现在这身子什么事都办不了,所以压根不见她,只让她安心在宫里呆着,准备好以后蹈义。
颜娆见再无希望生还,怕的晕死过去,但宫里照旧准备着她的棺木,再怕也由不得她。
陆缜这些日子也忙的够呛,先是处理了三皇子的余孽,又得安抚四皇子剩余的家眷,还有立储大事,又时不时还得探望已经病重的元德帝,每天就没有一刻清闲的。
如此忙碌了十多天才勉强挤出一天来回家去看他的亲亲四宝,最近四宝也在家里闷的狠了,由洪秀等人帮忙在后院辟出一小块地来,种些瓜果蔬菜什么的,吃着也新鲜。
四宝早上才摘完菜回来,就见陆缜已经坐在帽椅里等着了,她惊喜道:“还以为你得再忙活一个月呢!”
陆缜扶额道:“你就不能说些好的吗?”
四宝从善如流地拿起小拳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死鬼,你还知道回来,人家想死你了啦~~~”
陆缜:“……”
四宝道:“这样成了吧?”
陆缜道:“你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四宝翻了个白眼给他,坐在他身边道:“你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事情都办妥了?”
陆缜揉了揉眉心:“还有不少零碎的事,我都丢给成安他们,这才勉强挪了一天空出来。”
四宝小声问道:“你真的决定立十九皇子为储了?”
陆缜本来想跟她温存狎昵一天的,没想到她一开口说的却是这么没情趣的内容,睨她一眼才道:“诏书都下了,若是不定,岂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
四宝迟疑道;“我以为你会自己……”
陆缜摇了摇头:“十九皇子年幼,身边肯定要有人佐政,到时候我跟皇上的权柄不过差个虚名罢了。”
四宝对他的打算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既能享受帝王呼风唤雨的权势,又不用受天法祖规的种种辖制:“可是以后十九皇子也会长大,你总不能压制他一辈子吧?”
陆缜亲了亲她的手:“他长成至少也要十多年,我还不能慢慢地铺好退路了?
等到时候我和你天南海北哪里去不得?
实在不行就驾船出海,满世界的游玩岂不是美事?”
四宝给他描述的美好场景馋的险些把口水流出来,想了想又笑问道:“不过你怎么会想到让十九皇子登基?
皇上的儿子虽说不多,但也还是有几个的。”
陆缜慢悠悠地道:“一来他年纪最小,二来他生母出身低微,养母出身也低,没有母族可以依仗,三来倚绿跟你相熟,瞧着也是个知道恩义的,送她一场机缘又何妨?”
四宝点了点头:“你这心眼快多成蜂窝煤了。”
陆缜:“……”
四宝犹豫道:“那我怎么办?
元德帝一死,我还用乔装成太监吗?”
陆缜笑着刮了刮她的脸:“自是不用,你可是要给我当提督夫人的,到时候由我来安排便成。”
他又问道:“最近在家里待的如何?”
四宝耸了耸肩:“挺好的,就是没事干,我还跟着洪秀学了刺绣。”
洪秀整个一东厂版的东方不败啊!
学刺绣是好事,但是跟着洪秀学……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陆缜这时候也不得不承认自家东厂真的挺多奇葩的,笑着问道:“绣了什么?
拿来让我瞧瞧。”
四宝老脸一红,咳了声目光乱飘:“还没绣好,等绣好了再给你。”
他挑了挑眉毛,又见左右无人,干脆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咬着她的耳垂腻声道:“咱们好久没有……“
四宝往后仰着躲避他的纠缠:“现在不成,我早上才摘完菜回来,现在还没洗澡呢,等我洗完澡再说。”
陆缜眼睛微微一亮:“咱们一起洗?”
四宝:“……”
这处私宅的后面有一处温泉,这个四宝是知道的,她被他打横抱着到了后面温泉,鸳鸯浴y神马的两人还是第一次尝试,四宝站着坐着都觉得不对,干脆往池子边一靠,无语道:“你老想着这事我也认了,但你就不能学学正经人在床上折腾吗?
为什么老想着换地方呢?”
上回居然还想着拉她搞马车y,禽兽!
陆缜:“……”
他怕她着凉,把她身子按到温热的水下,又给她披上了一块宽大的巾子,这才无语道:“再有情致的事,被你这张嘴一说也没了情致。”
四宝道:“那说明你的情致是泡沫做的。”
陆缜:“……”
他真怕再让这小东西说下去他什么兴致都没了。
陆缜见终于把这小东西伺候好了,突然听见成安在外间报道:“督主,谢提督终于醒了!”
陆缜:“……”
四宝眼尾已经泛出粉红色,闻言迷怔了会儿才清醒过来,忙扯着嗓子对外问道:“安叔呐,他现在怎么样了?”
外面成安道:“身子上的伤倒是能慢慢休养,关键是……他好像把什么事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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