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要帮我!”
邹宁大喊,一脸理所当然。
赵明程脸上的笑意有些僵,心里有些凉,原来对方还是把他把赵家当奴仆么?
“谁让你是我唯一的好友呢!”
邹宁没有停顿,又说了一句。
闻言,赵明程嘴角微微翘起,眼里心底的冷意冰雪般消融。
“对,好友!”
裴瑾瑜回到厅里,发现不少人已经离开,裴二叔及两个堂兄都不见了,只有默默坐在角落里的裴母,想来是在等她。
她快步走过去:“母亲,咱们回吧?”
裴母抬起头,玳瑁老花镜后的眼里全是冷凝:“回去我有话和你说。”
裴瑾瑜一愣,随即道:“是。”
这表情不对啊,从没有过,哪怕摊牌时,对方也是优雅从容的。
没有多话,二人很快回到家里。
“母亲?”坐在下首,裴瑾瑜看着上首贵妃榻上握着羊脂玉手把件低头沉思的裴母。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要学会养气!你性子太急!”裴母低斥道。
裴瑾瑜更加确定裴母情绪不对。
淡定,可以说沉淀在裴母骨髓里,但她现在隐隐激动,情绪波动极大。
是什么事或者什么人造成的呢?
“刚才我和你二叔聊了几句。他说铜镜是你父亲交代务必送到你手上的。转几道手如何转手何时何地转手都是你父亲交代的。”
说不通啊,裴父不是死了十几年吗?
裴瑾瑜一脸茫然,感情裴父是位未卜先知的神棍?
“你父亲……”
裴母顿了顿,不知该如何评价丈夫。
“……他不是个简单的人。”
“……”
裴母凑到裴瑾瑜耳边用轻的几乎听不到都声音道:“我怀疑他一直偷偷盯着咱们!”
一阵风吹过,矮几上的书哗哗作响,吓得母女俩同时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