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惶恐,她犹疑,她惊怕,她绝望。
而越是如此,她越是想要抓些什么在手里。
因为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告诉她:“睁开眼,面对恐惧。越是害怕,越该握紧手中的武器,否则你便只能任人宰割了。你想回到过去吗?”
所以,眼下这些苦算得了什么?不过刚刚开了个头。
只要所吃的苦配得上所应得的,那么再多的苦她也愿意吃。
蜜糖里可能裹着毒,也可能藏着刀子,唯有辛苦不会白费。
纵是徒劳,愿赌服输,死亦瞑目。
良媪见她只笑不语,“女君?”
姜佛桑回神,仰头叹了一句:“媪,我要活命啊。”
对,活命。
首先还是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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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度走的前几日倒是还正常,从第五日开始,家书便一封接着一封往棘原来,几乎每日都有兵卒充作的信使出现在萧府门前。
说是家书,必然是只给姜佛桑一人的,而且必要拿到她的回书对方才肯走。
信中也无旁事,就是讲述一下每日行程、沿途见闻以及琐事琐务,再有就是问及她的日常。
姜佛桑起先也有认真回复,撑了几日,再忍不住,于是隐晦提醒了一下,让他专心公干、勿要惹了大人公不快。然而毫无用处。
他本就是完全不会顾忌旁人目光的性子,出门在外,寄封家书原也属人之常情,但如此频频,岂能不惹得人人侧目?尤其随萧琥同去的除了他还有一个萧元牟,人家至今可是未有只言片语寄来。
娣姒们免不了调侃几句,翟氏更少不得要刺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