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先是一愣，迎着皇上坚定的眼神，魏征躬身施了一礼。

长孙无忌之所以没有直接给姜万钧递折子，就是要表明自己一心为公的态度，

姜万钧心里有数。

真的，假的，重要吗？

如果长孙无忌一辈子都能伪装成一个忠臣，姜万钧就算给长孙家一世富贵又如何？

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君子谋求和谐，但有原则，不苟同。

小人喜逢迎，嗜好近同，但见利忘义，自然也就无法和谐相处。

而作为皇上，其实是一种非人生物，所以既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因为他就“不是人”。

宫宁已经将之前姜万钧让他取的情报取了过来，递给了魏征。

刘黑闼壮大得很快，现在有传言，说刘黑闼是汉高祖刘邦的后代。果然都有一个好祖宗，要不然都不好意思出来造反。

山东的士族也跳出来为刘黑闼背书，现在李唐被搞得焦头烂额。

表面上看，这是李唐与刘黑闼之间的战争，其实在背后是陇右贵族与山东士族之间的战争。

“刘黑闼壮大的快，但内部却无法真正做到齐心协力，恐怕不能长久。”魏征并不看好刘黑闼。

“玄成没看出别的东西来吗？”姜万钧轻笑了一声道。

“臣愚钝，不知陛下指的是什么？”魏征再次拿起情报认真看了起来。

“民心啊！刘黑闼之所以能够壮大得这么快，是因为李唐丧失了当地的民心。所以不管谁站出来反唐，都能够获得支持。”姜万钧没想到窦建德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这里边自然也有那些士族的功劳，掌握话语权的士族，可是没少在背后给李唐使绊子。

当然，姜万钧也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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