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县尉不傻,他清楚朱县令更不傻,朱县令之所以放权给自己,不过是因为需要自己替他扫清一切障碍,将榴县打造成商贾最喜欢的安定太平之地。
可一旦上面有人调查起来,朱县令就可以推的一干二净,毕竟这些肮脏事都是自己做的,朱县令至多是失察之罪。
黄宝财的案子日后按察司一旦翻案重查,自己必定难逃一死!可一想到那些银子,程县尉眼神狠辣了三分,不过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各取所需罢了。
虽然不甘心,可程县尉话已经说名明白了,汪捕头也不敢再想着去找湛非鱼报仇,说到底朱县令才是榴县的父母官,朱家也不是他们能得罪起的。
“朱大人约了那丫头明日见面,到时候就能摸清楚她的底细了。”程县尉语气舒缓下来。
倒也不是怕得罪了朱县令,只不过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没有查清楚湛非鱼的来历,程县尉不会轻举妄动。
汪捕头明白的点点头,“若是有用得到属下的地方,大人请一定开口,属下万死不辞!”#b......
br#看着表忠心的汪捕头,程县尉起身走了过来,安抚的拍了拍他肩膀,“你先养伤,我们不出手不代表老太爷那边不出手。”
汪捕头看着自己断了的右腿,再想到那几个双腿都被打断的拐子,不由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还是大人高明,属下都忘记这一茬了。”
……
天下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一般百姓看到县衙都会绕道走,这源于对官府、对这些手握生杀大权官老爷的畏惧,唯独榴县的县衙是个例外。
朱县令善待商贾,所以衙门后院的侧门,那些前来拜访的商贾只要递了帖子,基本都可以进出衙门。
短短几日的时间,不管是榴县本地的商贾还是外来的商贾都知道黄宝财被杀案子有猫腻。
“侯爷,您老的商队走南闯北跑得远,江南可有湛姓的大商贾?做的是哪一行营生?”说话的青年态度恭敬。
听到这话,大厅喝茶的一群人也都放下茶杯,停止了交谈,黄宝财死就死了,董桂芝是不是真凶都无所谓,他们担心的是自家的生意。
“是啊,侯爷,我派人去客栈打听了,听说连朱县令都不没摸清楚那小姑娘的底细,但衙门敢草草结案,朱县令图谋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