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琳琅看着眼前的步念鸿，眼睛亮了下，她一下一下的戳着步念鸿的脸，笑嘻嘻的问道：“阿步啊阿步，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步念鸿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林朗的醉酒让他发现了她的秘密，曾经埋藏的心思重新发芽，让他觉得两人似乎又近了几分，但她口口声声的背叛却让他既困惑，又无力。

步念鸿就那样抱着她，许久，都感受不到她再发出任何声音。

他微微偏头，发现她就那样靠在自己的肩头，眼神迷蒙，似乎快要睡着了。

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步念鸿脑海中忽然想到了今晚这一切发生的缘由。

她是去和乾元派的肖启然喝酒的。

如果他没有去找她，那么发现这个秘密的，听她吐露心声的，会是肖启然。

想到肖启然叫着她怀之，某种名为嫉妒的情绪暗暗在心里升腾翻滚。

步念鸿轻轻的摇着穆琳琅，见她重新睁眼看过来，说道：“公子。”

“别叫我公子！”

又是同样的反应。

“那我该叫你什么？”

“我叫琳琅，不是林朗，也不是什么公子！”

将穆琳琅所说的每个音节重新复述，步念鸿确定了：“琳琅？”

这话一出，穆琳琅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已经很久没听人这么叫我了……”

这笑容，有些熟悉。

步念鸿猛然想起了根植于记忆之中，三年前瘦小的他在那崖下树林中所见的笑容。

原来，那不是幻觉。

她一直是女子。

我并未弄错。

他继续问道：“琳琅，你的表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