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南母扶了扶眼镜, “哎?刚刚是谁给你接的电话呀?你的室友吗?你这是在哪里哦, 没见过这里哎。”
这一连串的问题,听得施让寒无助极了, 却不愿意离开——他也想听听南鹤是怎么说的。
南鹤继续开水龙头洗菜, 烧午饭是大事,他老婆可不能饿了。
“妈, 你给我织的毛衣怎么样了?粉色那个。”南鹤避开那些问题, 问起其他的事情。
“毛衣啊, 你看。”手机屏幕里, 南母举起半件颜色极为粉嫩的毛衣,绕了绕针线,“这件我在琢磨其他的纹路,看样子是还行吧?”
南鹤看了一眼:“是挺好看的, 你给我把毛衣尺码改小一点吧。”
“你瘦啦?”南母不高兴,“你在外面没把自己照顾好?”
南鹤转头瞥了眼还扒着厨房门不肯移动步伐像个挂饰娃娃一般的施让寒, 笑了一下, 说:“你不是问刚才接电话是谁吗?是我老婆。”
施让寒心间一颤, 不自觉抓紧了门框。
““南母的手僵住, 猛地凑近手机, 像是要把脑袋从手机里伸出来看,“你老婆?什么老婆?你谈恋爱了?等等,刚刚那个人是男的吧?”
南鹤很自然地点头:“对,男老婆。”
南母一辈子都生活在小县城里,哪里听过如此惊世骇俗的“男老婆”,这三个字简直要把震晕。她发出尖锐的爆鸣声,转头大喊:“老南!他妈的你给我过来!你儿子找了个男老婆!”
南鹤:“”
不一会儿,窄小的屏幕挤上另外一张老脸,南父一边手忙脚乱地戴眼镜,一边挤上前四处寻找:“什么男老婆?我看看我看看。”
南鹤丝毫不在意地洗菜:“有什么好看的?过年我带回来你们不就见到了。”
南父还在四处瞟:“我看看啊,我没看到啊!我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