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
乖巧可爱的小徒弟居然还有这样几分任性和脾气在身上,南鹤有些惊讶,却又生出无可奈何的感觉来。明明理亏的是他,为什么现在不知所措的是自己。
燕灼的手慢慢放下了,不再执着于开门,南鹤刚刚放下心,就见他的肩头微微耸动,隐约可见几分抽噎声,半晌伸出手臂捂住了自己的脸,慢慢地蹲下身去。
“师尊也觉得我很卑劣吗?”燕灼哽咽,“我就是一个卑劣悖德的逆徒。我不知尊卑,目无尊长,对一直依赖的师尊生出了不该有的妄想。师尊,我已经在压抑自己了,可是现在贺少宗主出现,我才恍然明白师尊我根本不能永永远远地跟在师尊身边,我始终是个外人。”
南鹤站在他身后,听着他难受哭诉,心里五味杂陈。
“师尊,我到底该怎么办?十年前我就应该死在荒山里,也不必今日让师尊如此为难。”
“胡说!”一番陈情,听得南鹤是又心疼又怒,心疼他的惶恐无助,又生气他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修仙之人追求无穷长生大道,岂能因为点小情小爱断送性命?”
南鹤拉起燕灼,犹豫一会儿还是将他带进怀里,安抚他:“我们间没有这么简单,燕灼,你才十八岁,我已经快八百春秋了,你年少无知,我却不能看你误入歧途。你说的我已经听到了,一切就到此为止。燕灼,你听明白了吗?”
燕灼哭得满脸泪痕,哀大莫过心死地点头:“我……我也不想师尊为难……”
乖巧听劝,南鹤勉强松口气。
“我很没用,师尊,你能不能亲我一下,作为这件事的结束?”
南鹤:“……?”
他怎么能……亲自己的儿子?
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