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燕灼哭得迷迷糊糊,看见南鹤的那一刻,眼底有一抹红光闪过,他的睫毛太长遮挡住了,南鹤丝毫没有发觉。燕灼吸了吸鼻子,哽咽地扑进南鹤的怀里,拽着他胸口的衣服,将脸埋进了他的衣服。
南鹤僵了一下,伸手抚了抚他的脊背:“做梦了?”
“嗯。”燕灼闷闷应声。
“没事了。”
燕灼心脏灼热的感觉在他贴近南鹤的时候被极大缓解,然而他还是觉得有点不够,想要再贴进一点,似乎离他越觉得心脏的异样感慢慢消失。
“师尊。”燕灼抬起满是泪痕的白嫩脸蛋,眼睛还是红的,“师尊怎么来了?”
师尊似乎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来到他的身边救他于水火。燕灼不由得将南鹤抱得更紧,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听见你在哭。”
“我丢脸了”燕灼垂下眼,委屈巴巴。
“我坐在这里,你继续睡。”南鹤掐了个诀给他清洗了一下脸蛋,“没什么丢脸的,想哭就哭。”
燕灼蜷缩在南鹤的怀里,感觉自己背靠着一座坚实的大山,为他遮风挡雨,让他无惧风霜雨雪。
这种感觉,除了半个父皇和母后谁也没有给过
“谁救了我,我的命就属于谁了。”
脑海里突然传来一道稚嫩沙哑的声音,弱弱的,在荒山里消散在炎风中燕灼心头一跳,这是他的声音,他说过这种话吗?
燕灼愣怔间,又想起他跌进一座满是风沙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他踉踉跄跄磕在地上,心口被利刺穿透,温热的血顺着他的衣襟淋到地上,剧痛闭眼的瞬间,一道红黑色的雾气钻进他的伤口,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