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抱着他去休息室,放稳了手就伸向他的裤腰带,被傅重光一把按住了。
“你要干什么?”
南鹤拨开他的手,解开他的皮带和扣子脱下他的裤子放在一边:“给你按摩腿部肌肉。”
“不需要!”
休息室光线要差一点,尽管如此腿上大大小小错落的伤疤还是一览无余,傅重光下意识想要阻拦南鹤的行为,想到他做得更过分的都有了,又躺在床上不挣扎了。
说起来,这个状态他觉得心里很复杂。
他从车祸后就对自己的伤口讳莫如深,他和其他人不同,他车祸后遗症是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后知后觉地到来的。时间愈久,他对自己包裹越严实,他厌恶行走,厌恶腿上可怖的伤疤,厌恶被人看见伤疤时对他同情又怜悯的表情。
他拥有的东西越多,别人就会越同情和怜悯他,仿佛他抓在手里的东西,有一天会因为他的残疾都离他而去,没有什么会属于他,除了伴他终生的残疾。
这四五年来,他已经不再对医治好双腿抱有希望,他会在不为人知的深夜和空荡荡的房间里,独自注视他残破的双腿,他被迫自己接受。
也许他的命格早已注定,他告诉自己,这是宿命,不可违抗。
他这双腿已经成了他的禁区,任何人都不能询问,不能探寻,更不能打量可是偏偏,总有例外。
“傅先生,你不需要的话可以抬脚把我踹开,踹到楼下去,否则都是有需要。”南鹤并不理会他的拒绝,“睡吧,我给你按摩,你不用参与。”
傅重光咬牙:“这是我的腿。”
“它回应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