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洛米和阿曼正在饭厅晃悠着断腿吃早餐,围着黄色鸡蛋饼形状的围兜兜,一碗营养粥吃得又香又快。

希瑞原本以为南鹤与拉斐西尔经历昨晚耗费心神的事要晚睡一会儿,就没有叫他们。

“早上好,顶楼的早餐准备好了吗?没有的话我们过来做吧。”

希瑞连忙道:“还没有,不过我会准备的。早上惊岚雌君醒过一回,状态看起来还可以,不如南鹤少爷和上将先去探望吧?”

“醒了?”

拉斐西尔道:“先去看看。”

南鹤点头,两虫一起坐电梯到顶楼。走到房间外,拉斐西尔却停住了脚步,仓皇地不敢上前。

“我”拉斐西尔顿住,不知该不该上前。

在暴虐又变态的金泽手底下生活,拉斐西尔自出生是个雌虫蛋后就不被期待。金泽厌恶他,惊岚因为金泽的多番虐待和嫌弃,不得已也装出与这个雌子不亲近的模样。

不对他笑,不表现出对他的关心,不跟他说话。忽视他,漠视他,与他保持陌生的距离。

有些东西装久了也许就会变成真的拉斐西尔成年时才恍然感觉到,自己与雌父确实越行越远。

他冷淡地甚少称呼他崽崽,他也不再称呼他为雌父。

破碎压抑的家庭环境,摧毁了他们间的亲情,将原本该最亲近的他们变得疏离又冷漠。

现在压在他们身上的腐朽大山轰然倒塌,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身为雌父的幸存者。

南鹤笑着吻了吻他的耳垂:“怎么了?见雌父不是见教导主任,上将在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