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雌父才去世半年,雄父就要迎娶新雌君取代他雌父原有的地位,想必哥哥就是因为这个才不开心。阿佩文有些自责,他不该这么说话。
“不好意思,我的情绪影响到你了,我并没有生你的气。”南鹤道,“别怕。”
阿佩文摇头。
南鹤开车速度很快,一小时的路程花了半小时就到达了。阿佩文下车,南鹤跟着他走进军学院里。
军学院里只有雌虫,能出现的雄虫一般来说都是接送未成年雌虫回家的监护虫。然而在虫族这种极度畸形的社会情况里,三年也出现不了一个来接雌子的雄父。
南鹤的出现就像油锅里溅进来一滴凉水,所到之处都是惊呼声和打量的目光。
走进教师办公楼,与阿佩文相识的未成年雌虫同学都不约而同地跟他打招呼问好,视线却紧紧地粘在南鹤身上。
“阿佩文,这位阁下是?”
阿佩文轻巧地挣开挽住他的隔壁的雌虫同学,平常连搭理都欠奉的同学这时候陡然与他热络起来,阿佩文清清楚楚都是因为身边的南鹤。
这不是什么殊荣,甚至说他很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扯着南鹤的衣角带他坐上电梯往上教师办公室走去,在辅导主任的确认下,南鹤签下了珀恩的名字。
“这可以吗?”阿佩文有些胆怯。
“我说可以就可以。”南鹤轻声道,“他要找麻烦尽管来找我,晚上用餐时我会告诉他的,别担心。”
签下雌父和雄父的名字效果自然是不一样的,连辅导主任都对阿佩文多了几分笑脸,似乎是终于在他单薄弱小的身影后看见了为他撑腰的靠山。
离开军学院,南鹤与阿佩文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