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长发垂落,阴影里更为迦罗西的表情添一层诡异,他好奇地拿起调查军官手里的生物头盔,笑着将它戴在了他的脑袋上,站起身示意刚刚站在椅子后执行的人:“去打开启动,我倒想看看有多厉害。”

执行的人不敢违抗,颤抖着手触摸到生物头盔便立即退开。调查军官发出一声极其尖利的吼叫,面如金纸地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起来,圆圆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随即便七窍都开始流血,整个人抽搐着在地上嘶喊。

恐怖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觉得心里发寒。

差点遭遇这个迦罗西却倍感有趣地笑起来,转头看向梅因:“梅因军长来早了,再晚一点就能看见在地上打滚、七窍流血的我了。是不是有点遗憾?”

梅因上位已久,第一次碰到如此毒舌,如此笑眯眯阴阳怪气的对手。他解释道歉不仅没用,还让他得寸进尺地嘲讽,让他更显姿态低的丢人。不道歉不作为,这源源不断的阴阳怪气似乎没完没了,连标点符号都在说着对方的怨气与恨意。

要不给他磕个头算了,迦罗西这种人,给他磕头他不会惊慌感动,说不定还会笑着把脚踩在他的头上。

迦罗西走出门,门外的光线让他才觉得心情舒畅一丝,也不顾身后的跟随,径直往外走。他的爸爸和小爸应该已经被送去医院或是回家了,他有些担心。

跨出调查局的门,就见一个他想念已久的身影等待在门外——南鹤。

他的身边还站着姿态闲适的阿里坎和不少护卫,众星捧月地拥护着他。

日光闪耀,他穿着简单的衬衫长裤站在那里,浑身光芒,像他的救世主。

迦罗西一瞬家就理清了事情的始末,满心的抑郁和怒火都在此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快步飞奔过去,投入南鹤的怀里。

南鹤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舒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的疲惫和心口的空虚都被填满了。

果然,人没有老婆,就会慢慢死掉。

他差一点点,就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