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才刚开始,两人从床上转到了卧房门旁的柜子边,光线正大亮的白天,门外还有从菜园回来的原母感叹天热,一边问赵无欢他们去哪里了的声音,许清紧张地脚趾都蜷缩起来了,手指顺着脖子往下,在衣衫工整的南鹤脊背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抓痕。

原母与赵无欢只当是南鹤累了,许清陪伴着他在卧房里休息,谁能想到两人竟然胆子这么大在光天白日里在房里厮混,南鹤是真的无所顾忌,许清艰难地咬着里衣的一角,将喉咙里的声音都吞进肚子里。

太阳下山时,南鹤神色淡然地从卧房里出来关上门,许清揉着酸软无力的腰,夹着双腿艰难地坐在柜子前的软凳上,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原母没见许清出来,想要去看看,注意力却被南鹤一句话拉走了:“娘,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

南鹤说着将原母带进厨房里,对这院子里跟元宝说话的赵无欢喊了一声:“你也过来。”

赵无欢在擦了擦手不明所以地走过来。

接下来,南鹤就将赵无欢的事对着原母合盘托出,“我准备明日一早就动身送他回去,从我打猎的山上走,到清河镇再去滨州,最后到长宁洲。”

原母捂着心脏跌坐在凳子上:“那那么远,山里多危险啊!许清知道吗?”

南鹤不想自己如果有什么事原母会怪罪许清:“他听我的,我已经决定了。我们收留了他,被人发现也讨不了什么好,不如现在就冒险将他送回去。山里的路我很熟悉,没什么问题。”

还有一点,照着画像上和现在的赵无欢相比,赵无欢瘦下来的速度是很快的,到了长宁洲,他恐怕已经瘦的赵家人都认不出来,正好能堂而皇之地出现在长宁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