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床他就拒绝穿任何衣裳,爱与南鹤肌肤相贴的亲密感。天热他又习惯推开被子,往往南鹤起床时看见了就是一片雪白。

南鹤捡起扔在地上的里衣,半哄着他穿好,将被子搭在他的肚子上,开门出去。

拿上必要工具和竹篓,身后跟着元宝上山去。

打猎不能光逮着一个地方薅,南鹤调转脚步往东方走去。深山里都是未曾开辟的道路,需要一边砍伐野草灌木,一边往前探路。

头顶偶尔飞过几只鸟,怪叫几声又隐入苍翠的树木间。

南鹤四处张望,试图看出这一带的野兽活动情况。小型动物多的地方就有大型动物,但是迄今为止南鹤还没有看见一只小型动物。对,连只兔子都没看见。

这就有点奇怪了,这地方兔子难道被吃完了?

又走了一会儿,眼前掠过一道白影,南鹤搭弓射箭,竹箭贯穿兔子的脑袋。

“元宝,捡回来!”

元宝飞奔出去,却在叼住兔子时呆住了,歪着脑袋用爪子抓了抓地面,又低头去嗅闻,焦躁不安。

南鹤背上弓箭,走到元宝身边,它的脚边有一坨凝固的血迹,已经发黑了。

一般动物的血液元宝不会反应这么大,南鹤皱眉,这应该是特殊的血液,比如说人血。

放眼看去,血液并不止这一点,而是四处都洒落了不少。

南鹤将兔子扔在背上的竹篓里,“元宝,继续找吧。”

元宝“嗷呜”一声,向着第二块血迹走去,找到就停下来看向南鹤,南鹤低头看了看,“再找。”

有了元宝,在山里寻找东西简直轻而易举。

血迹偶尔多偶尔少,一路往深山里过去,路上还有些烧过的火堆痕迹,目测是有人在这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