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母拿着她缝好的暗红色新衣裳过来,“南鹤,你去厨房加柴烧火,我来给他换衣裳吧。”

“行,谢谢娘。”南鹤握了握许清冰凉的手,在厨房加了柴后迅速拿起柴刀上山找草药去。

元宝又拖着脏兮兮的牵引绳跟过去。

南鹤的卧房里只剩下许清与原母,原母坐在床边,尽量放低声音:“许清,我是原婶子,你别怕,我来给你换衣裳。是新衣裳,没穿过的。”

原母恋恋不舍地看着自己做了好几天的新衣裳,叹气一声,这么多天都为儿媳妇做了她果然只有穿旧衣的命啊!

许清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嗓音清软:“伯母,我不用换新衣裳的,您拿一件原哥哥的旧衣裳给我穿就可以了。”

原母看得出来许清对她带着几丝畏惧和讨好,又心疼又无奈。她向来嘴直,有话就直说了,自己说出来舒服也让惴惴不安的许清放下心。

“许清,原婶子跟你说实话,其实我是不愿意南鹤娶你的。你别怕,听我说完。我昨天才开始准备要拆散你们俩,今天南鹤就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碰了你的身子把你带回来。”原母认命一般道,“这也许就是你们本来就该有的缘分。既然是你有情我有意,我也不做这个恶人,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嫁给南鹤?”

许清又惊又喜地瞪大双眸,又黯淡下去:“我愿意的!可是我是个累赘”

“哼,你要是跟南鹤说以后什么都得靠他照顾,那他得乐疯。他就乐意照顾你,别替他考虑了。”

许清凌凌双眸里浮现出泪花,一颗小珍珠顺着脸颊滚下来,接着瓷白的脸上像是下了一场小珍珠雨。

南鹤挖了治疗风寒的草药回来,洗干净放进药罐里煎煮。

锅里的水正冒白气,已经煮开了。他敲了敲卧房的门:“娘,你们好了吗?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