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那个瞎子说什么心里有人,不愿意嫁我们禄生!”

许老婆子喊破音:“什么?他敢不嫁!小贱人,在外面这么放荡不堪,传出去丢的是我们许家的脸!我去找他!”

“等等!”开门出来的是尚在修养的张禄生。许家院子小,张禄生将几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把许清的不愿意当回事,他不愿意肯定是因为没见过自己不,他看不见确实没见过。在他看来是姑姑太过凶神恶煞,许清站在那里弱柳扶风,一句重话都会把他吓死吧,他要自己去跟许清说。

秀才亲自求娶,这是多么大的虚荣,他还能不愿意吗?说什么他有心上人的话,这要是张扬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他要娶个水性杨花的哥儿,那他以后的脸往哪里放。

张禄生咳嗽了一声:“我亲自去找他说。”

他信心满满出门。

原母坐在去许清家与等南鹤回来的必经之路上挖来挖去,路过的妇人见这一块草皮都让她铲秃了,忍不住问道:“原婶子,你在挖什么?这下面埋着银子?”

“要你管?”原母正烦着,“别挡着我,去一边去!”

“”

有病吧,挖挖挖,给自己挖坟呢。

日头渐渐偏西,原母面前挖出来一个大坑,南鹤还没见影子。倒是穿着一身白衣的书生从小窄桥那边走过来,面生得很人模狗样,走两步咳一声,病痨鬼似的。

原母警惕起来,拉过后面田地里除草的夫郎问道:“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