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鹤加了一筷子肉放进她的碗里:“你跟我生气,跟肉也有气吗?多吃点,年纪轻轻脸蜡黄的,跟天天啃树皮过来的一样。”
“我还年轻?我都三十多岁了!”村里她这个年纪的妇人当奶奶的一堆了。
“三十还是一枝花。”南鹤道,“还能活个四五十年,怎么不算年轻。”
原母掐着指头去算:“活到七八十,我不成老不死的了,我活的长容易折你的寿命,活到四五十我就满足了。你别跟我套近乎,我的态度是不会软化的,总之我不同意你跟许清在一起!你别想了。”
南鹤觉得这种话对他的威慑力真的是一点一滴都没有,他真的想去做的事,身边人把刀拦在脖子上阻止他也不会改变心意。但是为了原母的面子,他也不做反驳,低下头吃饭。
他这个后娘,嘴毒心软,将这个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从小就对他视如己出,甚至为了他梗着脖子跟原老头掐架,他真的喜欢的人,她是怎么也不会去伤害的。
“哼。”原母三两口吃完饭就放下碗了。她做好决定,明天就再去村里寻摸,她要改掉以往眼高于顶觉得谁也不配不上她儿子的想法,赶紧给他找个不错的成婚。
一早起床,虽然尚未日出,但是能感受到空气里的干燥,多半会是个晴天。
南鹤拿上工具上山。
经过大暴雨的冲刷,山路沟壑不平,黄沙泻下去很多,有棵长在坡边的枞树已经倒下了。对于山里人来说,什么都是能当柴的,南鹤走过去砍掉枞树的根系,扛起粗壮的枞树拖回家放在院子里,晒上几天再锯开。
再次走进深山里,他之前挖的陷阱和夹子已经被破坏干净了,陷阱坑里已经积了水,成了一口小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