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生子多疼吗?每年村里都有一两个死于难产的,产妇和产夫的命不是命吗?”

原母愣住,陷入一段惨烈的回忆。

娘家大嫂死于难产,她亲眼看着那一盆盆的血水从房里往外端,最后她年仅十几岁的大嫂还是没能挺过去,带着肚子里不知男女的孩子死在了产房里。

门外有邻居叹气说她太娇气了怎么不再忍忍,她的大伯娘心疼未出生的可能是个孙子,他大伯不耐烦说又要花钱再给堂哥娶个媳妇,家里哪有钱

“还有钱的。”大嫂草草下葬后,没有一个人悲伤,第三天就讨论起堂哥再娶的事情,大伯母不怀好意地看向自己,“她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原家那个猎户正有意再娶一个呢!”

父母早亡,寄人篱下的她被强行塞进原家,见到了她的丈夫,一个比她年纪大上一轮,又干又瘦又丑的男人。

只有一点她觉得自己尚且能喘口气,她的丈夫说家里的独子幼小,不需要她再生,生了他也养不起。

苦命大嫂难产身亡的阴影藏在她心里,此时却被揭开,原母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她也恐惧生子啊!

终生阴影又怕出人命的原母选择退让这一步:“不生也行,你总要成婚吧?”

“我不想成婚,我只想孤独终老。”南鹤拒绝。

“你胡说什么呢!你不就喜欢那个眼盲的许清吗!”一句孤独终老让原母气到,口不择言大喊。

话音未落,原母就惊恐地捂住嘴。

糟糕!她说什么了?

南鹤翻炒肥肉的锅铲放下,皱着眉回头看向原母:“你知道了什么?你跟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