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身边交谈的几个妇人丝毫不这么觉得,你一言我一语交谈起来:
“那也不能怪张秀才家里,科考是大事,耽搁不得,人死如灯灭,反正都要埋的。”
“是啊,这不就考上了吗?给张秀才说亲,一般人家他家是看不上了吧?”
“没有!我听许二婶子说了,读书人也要讲根底的,他们家一点都不眼高手低,就打算在这村里找个勤快点的姑娘或者哥儿,能照顾家里就行了,进了门就当家做主呢!”
“张家真是本分人啊!”
“是啊!”
在场的几个妇人看起来都有些意动,村里生育孩子多,谁家没个姑娘或者哥儿呢,要是能嫁进秀才家,怎么说也比嫁个庄稼汉要好,直接改换门庭了,有这样的亲家,说出去谁不对你高看一眼啊!
原母神色平静地看着河水水面,心里将张秀才从头唾弃到脚。她要是有姑娘或是小哥儿,她把孩子放在家里老死她都不嫁给这种人家。
上面两个老人,中间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丈夫,下面三个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嗷嗷待哺的继子继女,最小的才三个月还等着每天喂米糊糊,一刻也离不开人想想都是头皮发麻的程度,照顾这一家子老小还不如去养猪。
竹扫把拿起来,原母甩了甩水拎着转身回家。
说话的几个妇人见原母离开,挤眉弄眼地道:“听说原婶子前几天跑到河边看姑娘和哥儿们洗衣裳,像是想给原南鹤说亲呢?”
“就她啊,她自己凶巴巴的,一脸狠样,儿子也是不跟我们来往,看见我连个招呼都不打,点个头就走的。她能找到个什么好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