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南鹤去砍了几块木板削干净树皮打了个简易的上封口箱子,将已经包扎好腿的两只兔子放进去。

原母道:“我去给你寻摸亲事了,你卖了野鸡就赶紧回来,别把钱都花完了,娶亲哪一样不要钱啊,你要省着点花。”

“带点瓜子花生吧。”

“干什么?”

“让人以为你只是闲着发慌去找人麻烦了,不是愁家里有个老儿子送不出去。”

原母:“”

这个不孝子!但是这话句句在理,原母想了想,进屋去抓瓜子花生了。

南鹤与原母一前一后走在在河边,河对岸洗衣服的姑娘和哥儿熟练地用余光偷偷去瞥他,目光隐晦地顺着他的胸肌往下到长腿打量,悄悄地红脸。

然而今天不一样,看完南鹤就发现自己的目光对上了一双不善的眼睛——原南鹤他那不好惹的后娘!

说起这个后娘,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为之一抖。

本以为这个被迫嫁过来给人做填房的外村女人是个懦弱胆怯的,原父死时他那些哥哥弟弟都跑来欺辱这对孤儿寡母。原母头上裹着白布,拿着几篮子纸钱挨家挨户洒,不仅在村里四处苦闹,隔天还带了跟绳子去镇门口牌坊边上吊,打了人一个措手不及。原父哥哥弟弟的名声三天之内全镇皆知,臭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