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回神,摸了摸元宝的大脑袋安抚他,逐渐松开手上的小刀,浑身都放松下来,独留眼眸中的深色。
南鹤重新打水,放在河边的木瓢还飘在小水洼里,他松了口气,还好没被人捡走,不然他娘又得叉着腰骂他用东西大手大脚了,弯腰捡起来挂在扁担绳子上,踏着晚霞回家。
回到家,原母果然像只双把手水壶叉着腰等在院子门口:“打个水去这么久!你要急死你娘吗?等着你浇菜还要给你打灯!”
南鹤轻松道:“不是回来了吗?”
原母的一双利眼在南鹤身上扫来扫去,见他脖颈上有汗意,眼睛瞪大,人也急躁地跳起来追了上去:“你刚刚是不是帮别人打水去了?”
南鹤脚步不停:“嗯,怎么了?”
原母火冒三丈:“是不是河下边那个骚寡妇!”
南鹤回头,表情一言难尽:“谁啊?”
“不是?”原母狐疑回答,“就是那个头发不好好打理,垂着一绺子在脸边,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一副勾栏做派的女人?不是他?”
“我给她打水干嘛?”南鹤取下木瓢舀水浇菜,“娘你对她观察还真细啊?”
“我呸!”原母像是听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叉着腰吐口水。要不是她好几回看见那个骚寡妇东倒西歪地倚在门口对着她儿子身体上下扫视,一副馋得不像话的模样,她至于那么防备吗?
一把年纪的寡妇,还敢肖想她年轻力壮的儿子,她真是想得美!但是她那个年纪的女人会的手段多,身子无人滋润又空虚饥渴,说不定就哪回就钻了空子占了她儿子便宜,她当然不得不日防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