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泽将一路小心翼翼护好的白玫瑰放到墓碑前,接着又摆上许多祭拜品。来到这里,景元泽的气场就变了,骨子里沁出沉重的忧伤,像被巨石压得不堪重负的艰难旅人。

景葳蕤歪着脑袋看着,一边吮吸奶瓶。

摆放完祭品,景元泽在墓前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葳蕤,走吧?”

景葳蕤看着景元泽红肿的眼睛,转头指向坟墓的对面:“那是什么?水库吗?”

景元泽转头看去,身后突然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整个人都失重向下跌去,脑袋磕到石头上的那一刻,看见向他微笑的景葳蕤。在他闭眼的那一刻,他的指尖泛出光点,逐渐消失,景葳蕤身边的环境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盛家三人的坟墓消失,扭曲之后变成了两座孤零零的荒坟。

“不好意思了,你们的儿子不能陪你们了。”景葳蕤伸手对着荒坟挥舞,长着八只爪子的光球浑身散发着怨气跟在她身后离开。

——

“景元泽!你怎么睡得着!”景元泽头疼欲裂,被景老太太拿着鸡毛掸子隔着被子打醒,“起来!起来!我打死你!”

景元泽穿着花短裤从被窝里跳出来,躲避景老太太的鸡毛掸子,“我我怎么回来的?葳蕤呢?奶奶你别打了,你打我干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来的!你还有脸回来!你莫名其妙把我的葳蕤丢到南部的村庄里,你要干什么啊!你想死吗?”盛怒的景老太太提起就心疼,下手更加用力。

被鸡毛掸子抽了个遍,景元泽才听清楚景老太太的话,说他把景葳蕤带去南部村庄丢了,自己发疯跑回来睡大觉,被丢下的景葳蕤打电话给景老太太告状,哭着说害怕让家人派人去接的,景老爷子亲自去接孙女的。

这都什么啊!明明是他们一起去祭拜盛眠,他被人推下小坡,磕晕了过去

景老太太气愤地丢下鸡毛掸子:“我的小葳蕤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就送你去祖宗!”

景元泽摸着自己身上见血的伤痕,双眼发懵地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