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书坚持要送景元泽,歪歪扭扭靠在电梯里,一直跟着景元泽下楼。景家的车就停在门口,司机对景元泽挥了挥手。
“司机!小少爷啊!跟谢秋笙一样啊!”宋怀书拉着景元泽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掉眼泪哭泣,“你是小少爷啊!你放过我吧,你别恨我!”
怎么又扯上谢秋笙了?景元泽厌恶皱眉,自从上次他故意在他面前提起的时候,他就对谢秋笙的印象大跌,还有这恨不恨的说的什么东西?
景元泽想要甩开宋怀书的手,宋怀书靠在门口断断续续哭泣:“我也没办法啊!我妈病了,我也不是故意要害人的!别找我,别找我!”
害人?
“害什么人?你在说谁?”
“我没有害人!我是被逼的!景元泽你别恨我,你别恨我”
胡言乱语,景元泽没有耐心再听下去了,转身就要离开。宋怀书还倚靠在门边哭泣:“这么多年我没睡过一个好觉盛眠盛眠你别找我了!”
盛眠。
两个字就像锋利的匕首一般刺进景元泽的心脏,他猛地回头拽住宋怀书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把盛眠怎么了!”
盛眠这个他四年前喊过无数遍的名字,随着那个雪夜的过去,名字也埋藏在深深的雪里,再也无法平静地喊出口。
因为喊出来,再也没有人答应了。
宋怀书被勒得直咳嗽,痛苦让他的酒意清醒了不少,回想起刚刚他说出口的话,他的脸色变得煞白。这个秘密他已经藏了很多年了,本以为他会带着这件事进棺材,为什么他偏偏碰见了景元泽?景元泽还拥有他可望不可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