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厌恶自己的身体,连带着也不喜欢自己。眼下这种羞耻的反应更让他觉得自己就是罪恶的。
听到景南鹤的名字他就已经难耐了,他不敢想象见到景南鹤,他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做出怎样背叛他意志的恐怖行为。
他不能见他。
谢苏冷着脸,转身就要离开。
下一秒,他自认为排斥的嗓音就出现在他的身后了。
“谢总。”
谢苏的浑身冰冷,不敢回头。
“谢总这又要去哪里啊?”南鹤理了理西装领带,脚步悠闲地走到谢苏的面前,笑盈盈地看着他,“谢总真让人好等啊!”
谢苏抬眼看去,接触到南鹤深邃带着笑意的双眸,反射性地别过头,“你怎么来了?”
南鹤勾了勾唇:“没事就不能找谢总吗?我们也算是在酒店”
“景南鹤!”
“在酒店一见如故。”南鹤提高声量,表情无辜又戏谑,“怎么了?谢总好像生气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南鹤的身躯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清晰的闻见他身上凌冽雪松的气味,恰如那一夜,汗水混合着松木淡香在大床上翻滚,沾染上他满身。
以至于他来到集团,助理还好奇地问他是不是喷了香水。
这被强行侵入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反复提醒他一个事实——他和景南鹤上床了,景南鹤知晓他藏了三十多年的秘密了!
他好像走在万丈深渊上的钢丝桥,稍有不稳便会万劫不复。他的烦躁,他的无力,他对这个世界的麻木与厌倦再次袭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