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他。”南鹤握住江聆冰凉的手,转身又将路橙踢进了水里。

欠了两条人命的人,不配得到原谅。

一晚上,路橙都在水库里被反复踢下去,又拉起来,最后天蒙蒙亮意识不清了才被南鹤与江聆像拖死狗一样拖回去,结束了他的刑罚。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家里,南鹤与江聆吃着青菜鸡蛋面条,听着外面路家夫妻正在找一夜未归的儿子,丝毫没有动容。

路橙是坏的,他的父母未必是个好的。

小傻子的一生都毁在路橙的恶意下,他在吃自己的亲手种下的苦果,任何人都不能替小傻子原谅。

江聆吃完面条,满足地打了个饱嗝躺倒在沙发上,白皙细嫩的脸庞在阳光中发着光,像一只慵懒晒毛毛的猫,漂亮又动人。

“睡觉。”他眯着眼睛呼出一口气,手脚并用爬进南鹤的怀里,“睡觉吗?”

南鹤搂着他:“你先睡。”

江聆一下子抬起脑袋:“你要出去,我也去。”

经过昨天的事,他变得异常粘人,一分钟都不肯在家里多待。

南鹤想了想,秦森就多过几天他的人生中的追杀无限流吧,还是陪老婆重要。

多等了一会儿,路悯手下的保镖就来提人了。对于浑身湿透奄奄一息的路橙,他们没有表现出半分诧异神色如常地把人拎起来。

“秦先生。”保镖给路悯带话,“小少爷说他会把人交进警察局里。”

罪犯伏法,那是再好不过的结局,南鹤没什么意见,“避着点人。”

黑衣保镖熟练地从西装裤里掏出一条大麻袋,将路橙从头到脚兜得严严实实,两个保镖一前一后抬起路橙,下楼了。

南鹤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