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口吻像是谈论一个物件,被摁着跪在地上的路橙浑身一抖,心里不自觉怨恨,还有那点不可言状的惧怕。

秦南鹤会对他做什么?

他敢对他做什么?!

路悯带着人离开,客厅顿时就空荡荡,夏天的夜风流通进来吹拂到南鹤的脸上,带来几丝清凉。南鹤呼出一口气,抱着小傻子瘫软在沙发上。

江聆在南鹤的怀里安睡,南鹤也跟着闭了会眼睛。

路橙瞪着眼睛看着这对狗男男,怨气蓬发,手脚被路悯叫人从下午绑到现在,嘴里也塞了脏抹布,他难受得要吐。

没有人管管他吗?

晚风静悄悄,阳台外院子里的蝉鸣不断,南鹤恍惚梦见自己抱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只是小兔子太不乖,抱了没一会儿就饿了,从他怀里钻出来,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南鹤:“!”

睁开眼睛就见脖子上蹭了个毛茸茸的脑袋,脑袋的主人正在用牙齿磨他的脖子。

“乖乖?”南鹤摸了摸他的后脑勺,试探地叫了一声。“老婆?”

小脑袋“噌”地冒出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南鹤。

南鹤从善如流:“老婆。”

“呜呜呜。”江聆陡然眼红哭泣,扑进南鹤的怀里,“我怕,有水呜呜呜,我怕你不见了,我要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