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欺负孟安年,你骂过他了吗?”

池听这会儿浑身不自在,声音也从刚刚的清脆变成了带着一丝丝忸怩,“没有啊。”

南鹤笑了一声,看向孟安年,目光清凌:“孟同学,池听骂过你吗?骂过什么?”

池听哪有骂过他?他想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对着南鹤如炬的眼眸,竟然编不出来一句话。

孟安年沉默了。

“听听,你打过孟安年吗?”

听听!

听听!

池听脑子里像是被人撒了一把面粉一杯水给搅匀乎了,满脑子都是南鹤低醇的嗓音轻柔又随意喊他听听。

他爸妈都没有这么喊过。

“没……没有。”

“孟同学,听听打过你吗?任何的肢体接触?”

池听只跟他说过几句话,每次跟他说话都是抱着手臂,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不知道为什么池听能那么看不起人,那么狂妄,他就仗着自己出身好,身后池家家世不错,可他不知道他才是……

孟安年掐紧了手,暗暗吐出一口气,“没有。”

周围同学都看向孟安年。

在座不是人精,可也没有几个傻子,这会儿正在估摸这几句不对味的话。

南鹤轻笑一声,就着揽着池听的姿势拍了拍他的肩膀,“下次生气也不要口不择言了,好吗?”

池听双颊薄红,眼眸却清亮亮的,还溢着几丝水光,一副脑子不在线的模样看着南鹤,愣愣点头:“哦……好。”

“课间还有二十分钟,想吃草莓吗?我们去买。”

池听脑子都浆糊了,自然是南鹤说什么就是什么,晕晕乎乎点头跟着南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