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站在合适的社交距离，没有靠得很近，也没有流露出什么痴汉表情。

这也是陆时能忍他的原因。

陆时闻言没有搭理他，他依旧能自说自话的聊下去，“我今天特别开心，不但见到了darlg，还能看到那老畜生对人卑躬屈膝的场景。”

陆时这次有反应了，抬眼看了薛无言一眼。

薛无言瞬间因此容光焕发，腰背都挺得笔直，“darlg真厉害，我怎么不早点认识你呢，那样和darlg青梅竹马的就是我了，我肯定不会和褚珐萧那个傻、逼似的，一定是个合格的竹马。”

“可惜了，年少的时候，我还在水泥厂那样的烂贫民窟里捡垃圾，没能认识darlg你这样的小少爷。”

“我有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朋友，darlg有遖鳯獨傢没有觉得还没出够气？我让朋友们到时候在里面好好招待招待褚珐萧和陆宇吧？”

他笑容里有些兴奋，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

“面具戴着不累吗？”

陆时一句话，薛无言嘴角的笑意便淡了些，“darlg在说什么啊？”

“不想笑就不用笑。”陆时道，“想弄死你爹就去弄死好了。”

陆时的神色还是那么淡淡，眼睛里也没有温度，仿佛世间没有任何事物能拉扯他的情绪，影响他的判断，像是一个高高在上俯视人间的神灵。

“反正人都是自己活着，用不着在乎世俗或他人的评价。”

“最愚蠢的坏人就是尚且还有良心的坏人，又恨，又没办法完全摒弃一切去恨。”

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就像是没有光的深渊，静静望着薛无言，“不如彻底遵从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