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以这般臣服的姿态俯首帖耳的站在陆时身后。

这两个人站一起,莫名……居然有一种挺般配的感觉。

宣书礼只觉得为他亲哥感到头大。

宣书洐……就纯粹的心口发闷了。

当然,这些心思他们也没有表露出来,只不过气氛略有些说不清的莫名而已。

宣书洐看着陆时的时候,自己都不曾发觉眼神有多柔情,温声叮嘱,“小心一些。”

宣书礼觉得没眼看。

哥啊!收敛一点吧,眼珠子都恨不得黏人家身上去了,而且陆哥需要你担忧吗?看看身受重伤的是谁,一根头发都没掉游刃有余的又是谁?

咱不要这么不值钱好么!

陆宁因为猜测到陆时的身份,已经心神不宁到了极点,然而最让他受打击的就是此时,他看到宣书洐对陆时的态度,看到他看陆时的眼神……

为什么……居然没死!

为什么,还要回来?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又一次,陆时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他花尽心思耗尽力气都得不到的东西?

他一个不知道父母是谁的贱种,怎么敢毫无廉耻的享受了别人十几年的人生,再若无其事?

心底的不安和怨毒在无休止的发酵,他只有咬住自己的舌尖才能让自己堪堪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而一直一直沉默的褚珐萧,压根没有认出陆时来,或者说,他眼里压根没有别人,因为他的心神全部都在陆宁身上。

从在楼顶陆宁双眼发亮的喊宣先生,到着急的追下去,再到刚才不顾一切的朝那个男人冲过去……到现在,他依旧在盯着那个男人看个不停。

那种眼神褚珐萧实在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