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香大喜过望,一连声应着。

她也知道对方不待见自己,连忙拉着田有粮就溜回自己房间了,争取不碍着他们的眼。

宣书礼非常生气,“凭什么啊!!你是什么圣父吧哥!!气死我了!”

宣书洐看了一眼王桂香紧闭的房门,想起在她屋内墙角上发现的那个阴气所绘的符,眼眸深处涌动着暗光。

“祝愿他们好梦。”他意味深长的说。

宣书礼不是很懂,但又觉得这时候的大哥莫名给他一种后背冷飕飕的感觉,他识趣的闭嘴了。

宣书洐的眼神只在王桂香房门上停留了几秒钟,之后不受控制似的落在另一边。

宣书礼顺着他的目光落点看去,半晌之后帮他哥说了一句,“也不知道陆哥睡着没,饭也没去吃,这么早就休息了吗?”

话音刚落脑袋就被他哥敲了一下,然后就被捏着后脖颈拎去堂屋,和他哥一人一个长条凳,休息起来。

殊不知在他们刚刚还注视着的房间里,正被他们惦记的陆时……是不可能休息的。

此时天早已经黑透了,屋内没有开灯,床上也没有人。

人在面向着后园开的那扇小窗前的一张长条木桌前。

趴着的。

只有一丝丝月光顺着那扇小窗透进来,刚好洒落在青年被汗湿的额发,以及小半张潮红的侧脸。

他连微微上扬的眼尾都是红的。

眼睫似乎也一片湿润,显得更加乌黑。

乌黑的眼睫有一下没一下的轻颤着,撑着桌沿站不稳,看起来有点难受的样子。

看不见的阴灵在他的身后。

冰凉在浑身游走。

“您……真是、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