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做全套,陆时还伸手把床帐放下来了。
青黛很快就走了进来,看到严严实实的床帐有些纳闷,声音放轻了些,“殿下睡了?”
“没有,就是有点乏,闭目养神。”
青黛不疑有他,走过来先把托盘搁一边,正要给他撩床帐,就听殿下道,“烛火太刺眼,别拉起来了。”
青黛沉默了一瞬,带着点迟疑道,“殿下,就算药很苦,也不可以不喝。”
陆时:“……”
他找各种方法和借口赖掉喝药的丰功伟绩太突出了,以至于现在只要到了喝药的时候,他一点风吹草动青黛她们就往这方面解读。
“我没说不喝。”
青黛笑了,语气跟哄孩子似的,“奴婢给您拿了蜜饯,今天的蜜饯特别甜,喝再苦的药都不怕,所以殿下,让奴婢帮您把床帐挂起来好不好?不然不方便喝药啊。”
得,自己赖药怕苦的娇气形象这回是彻底洗不脱了。
他甚至疑心自己感觉到陆熠轻轻震了一下,像是那种憋着在闷笑发出的动静似的。
陆时更生气,伸腿踢他。
没想到被一下子握住脚掌,还被轻轻挠了一下脚心。
陆时一抖,刚巧和撩起半边床帐的侍女还了个面面相觑。
“殿……下?”
“咳……没事,就掀这半边就可以了,床尾的床帐不用动。”
青黛点了点头,端起药和蜜饯过来,
瞬间那股又苦又酸的气味直冲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