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下的脖颈纤细,脆弱,有着温凉的温度,以及微微握紧的话还能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这一瞬间陆熠内心的躁动升到了顶点,不光是想用热血浇灌,甚至还觉得牙根发痒,亟待啃噬咬碎什么才能解。

但是身下的这个人在轻轻的哼着疼。

仿佛像是一个咒语,又像是被驯化的野兽早已根植在灵魂中必须服从的命令。

他的手掌捏不下去。

他低垂着眸,那双不太清明的深黑眼眸深处是翻涌变化的深蓝色泽,像是黑夜里暗潮汹涌的海,致命危险。

陆时没有半点抵抗的举动,只用那双氤氲着水汽的眼眸看着他。

他发现了陆熠的状态不太正常,似乎不是很清醒理智的样子。

那眼眸深处的躁动和摧毁欲无比的浓郁,却又在最后一刹那死死的压抑着,仿佛被什么给束缚住,只能和自己较劲,苦苦忍着不去撕碎猎物的困兽,喉咙里虽然没有压抑的吼声,呼出的气息却一次比一次粗重。

是因为什么呢?

失控疯狂的野兽,能把他喊停的,必然是已经刻印在灵魂里了吧,甚至可以让他违背这一刻的本能。

是那一声‘疼’吗?

明明确实疼痛得无以复加,陆时眼中却漾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他又低声呢喃,“你把我弄疼了~”

这句不比上一句的气音,更加清晰了些。

于是不但飘进了大脑并不太清醒理智的陆熠耳朵里,也飘进了内力深厚所以耳聪目明的屋顶上两个暗卫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