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最上好的锦缎般乌黑顺滑的发,如毫无瑕疵的冷玉般雪白细腻的肌肤,如朝阳下坠着晨露的玫瑰般殷红诱人的唇。
乌发,雪肤,红唇。
这是一张足以‘祸国殃民’的绝美容颜。
又柔又软的丝绸长裙随着他腰身的弧度而贴着起伏,撑着脑袋的那只手臂却因姿势问题,宽敞的衣袖全部往下落堆叠在手肘处,只见着他那只纤长冷白的手臂在灯下莹着一层光。
手腕上黛青色的血管细细隐藏在皮肤下,莫名显露出一种脆弱却又魅人的青涩感。
陆时的小丫鬟紫苏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不论看了多少回,她还是第一时间红了脸颊。
第二眼就开始努力板着脸唠叨,“哎呀,主子您怎么又把窗户给开开了?都入秋了,说了您身子骨不好,吹不得风。”
嘴里唠唠叨叨的说着,小丫鬟快步上前关起窗,又去拿了锦被给陆时盖上。
最后端起刚被自己放下的一个白瓷小盅,揭开盖子,一股药味弥漫开来,陆时第一时间皱了眉,露出了抗拒的表情。
“该喝药了,主子。”
“哦,你放那吧,等不烫了我再喝。”
他的声音也是极好听,温雅悦耳,如缓缓流淌出的丝竹之音,有种独特的韵律感。
紫苏扁着嘴,像是没听到一般,来到他软榻跟前蹲下,玉勺在小盅里舀起一勺黑褐色的液体,悬在小盅边上等了几秒,就朝他唇瓣边递。
“已经不烫了,这个时候刚刚好入口,林大夫说过药放凉了会亏了药性,得趁热喝。”
脸上写着的是:您以为我不知道您吗?放那您就不可能再喝了,转个头就给我倒在花盆里,您屋里那些别人千金难求的名贵花草都被嚯嚯得七七八八了,可绕了它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