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略微有点瘆人。

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他却还是大致说了一下自己要排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舞台剧。

结果听完自己想让陆时在里面饰演拥有天籁歌声的人鱼族时，裴泯直接就是一句‘不行’。

宋瑞一直脾气都挺好的，不轻易爱发脾气，但那是在不触碰到他底线的情况下。

但是现在裴泯显然非常逾越，哪怕他是个拥有很多财富，地位也高的s级精神力者，也没听说过这么不尊重人的。

宋瑞的脸也冷冷下来，“我想陆老师的事情用不着裴总准许吧。”

裴泯：“……宋先生误会了，我不是要指手画脚，但是，唱歌小时他真的不行，他从小到大就没有那个天赋。”

他觉得他说得已经很委婉了，那何止是没有天赋，那简直是灾难。

然而宋瑞脸色更冷了，“裴总，一般而言我对自己不了解全貌的事情都不会去评价什么，判断什么，但是现在我确实觉得陆安应该没有胡说。

你是一直都这样对待陆老师的吗？张口闭口就是对他的贬低和否定？”

裴泯呼吸一滞，心口忽然针扎似的刺痛起来。

这还不算完，宋瑞补刀道，“先前在下面的时候我看裴总还以为你是来寻求谅解的，但现在，恕我直言，我不觉得陆老师会原谅你。”

真是会心一击。

说完之后看到裴泯惨白的脸色，素来心软悲悯的宋瑞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觉得有几分畅快。

他不想再理会这个自大狂，转身就往门口走，准备去找陆时。

结果才走出两步就被冲上来的裴泯拽住了。

他心中一沉，以为裴泯要对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