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过完嘴瘾就后悔。

无他,因为陆言那个变态此时的表情太吓人了。

他倒是没有横眉怒目或者咬牙切齿到要吃人的模样。

相反,他在笑。

一个脖子上还插着把刀,伤口正汩汩冒血的戴着金丝边眼镜,人模狗样斯文败类的人正对着你咧着嘴笑的模样,真的,用变态两个字也已经不足以完全形容苏白此时的感受。

更别说他忽然抬手握住匕首,这一看就是一个要拔出来的姿势。

苏白眼珠子再次要脱眶,开口就是国粹,下意识大喊,“我滴老天鹅!你这是要茅房里打灯笼——找死啊!!”

这样不管不顾的拔出来,绝对会瞬间大量出血挂掉的吧绝对会吧。

然而陆言就像听不到一样,chua一下眼都不眨的就把刀给拔了。

鲜血果然飚了出来,不但瞬间染红了他半边肩膀,还飞溅到脸上,嘴边……

他却像根本没有痛觉,只握着那把匕首,另一手像是在抚摸什么情人一样无比痴迷又爱怜的用指尖在沾上了他鲜血的刀尖上一点点摩挲。

抬眼时还伸出舌头舔掉了唇边自己的血。

“这是阿时给予的。”他露出一个血腥无比的微笑,偏着脑袋睨向旁边同样被他的举动给震到失语的沈予泽,“羡慕吗?”

沈予泽:“……”

“呵……看你这窝囊的样。怎么配得上我的阿时。”陆言不屑的嗤笑一声,抬手,刀尖指向沈予泽的咽喉,“你看,他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你一眼。就算你毁了他最喜欢的玫瑰,他都不屑于对你出手管教。

主人只会管教自己的宠物,但对外来的野狗,只会无视以及驱逐。

现在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