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也是黑色露半指的战术手套,右手闲适的握着一把匕首,露出的冷白手指搭在匕首上,沾染着丝丝缕缕的血迹。

艺术品一样的手指搭配上冰冷的利刃和鲜血,一种血腥与妖冶的张力扑面而来。

而他脚上的作战靴在地面上每踏一步,都仿佛被踏在了心脏上。

明明是不疾不徐的步伐,偏偏让人不自觉嗓子发干,心脏缩紧。

他漆黑的发被汗湿了,有些凌乱的碎发搭在额前,衬得他那双眸更显几分乌黑幽深。

少见的悍利野性自他浑身不自觉散发,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和危险意味——哪怕他嘴角是噙着一抹笑的。

不止陆言。

沈予泽又何曾看见过这个模样的陆时,在他记忆中,那个总是显得乖戾阴郁,却又因为伤病原因总带着几分病弱易碎感的少年,甚至一时间根本无法和此时面前的这个青年重合起来。

一种极其强烈的陌生感之后,就是莫名激烈过速的心跳压也压不住。

男人天生就比大部分别的生物更有征服欲,也更……慕强。

沈予泽觉得太吵了,他的心跳和脉搏,会不会吵得旁人都能听见了?

他眼中的热切才浮上来,张口想要和青年说话。

青年的目光却轻飘飘掠过他们,然后落在了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玫瑰花田上。

下一瞬,他勾着唇,极轻的笑了一声。

“我家哥哥辛辛苦苦每天浇水除草侍弄这些玫瑰花,你们是不知道吗?”

他幽深的眼眸中浮现出丝丝杀意,再移向两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两个死人。

“想要给我的玫瑰做花肥吗?”

话音刚落,几乎是快得猝不及防,他手中的匕首瞬间脱手,快成了一道影子,紧接着呲地一声,扎入血肉里的声音。

苏白:w(゚Д゚)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