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美香离开后,同样在大队部的村支书眉头一皱,“这赵美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三天两头地请假。”

徐富贵透过窗口,看了眼赵美香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由她去吧。”

村支书瞬间眼前一亮,搬了根板凳坐到徐富贵面前,疑问道:“听你这么说,这件事还有隐情?”

徐富贵点了点头,“她爸妈想把她还在读书的妹妹嫁了,给儿子换彩礼,她现在还在想办法四处凑钱。”

听见徐富贵这么说,村支书不由得咋舌,“真没想到,城里人也会卖女儿给儿子凑嫁妆。”

徐富贵长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嘛,她如果不能在三个月内,借到两百块,她妹妹这辈子就完了……”

徐富贵和村支书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陈贺文。

他本来是看着徐富贵忘记把碗拿走,就想着给徐富贵送过来,却没想到听见了这么大的秘密。

想着赵美香面对了这么大的困难,还在他们面前故作坚强,陈贺文的心就不受控制地揪在了一起。

赵美香一直以为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县城。其实不然,他第一次看见赵美香,是在火车上。

那个火车是知青专列,汇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知青,面对未知的地方,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害怕。

就连他都感觉到了惶恐,偏偏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哭唧唧的郑巧慧,迫于父母的要求,他不得不照顾她。

很快,他就发现了,在他斜对面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女知青,她和这个车厢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