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柠及时收回腿，盘腿而坐，转移话题：“那你送我的礼物呢？”

江屹拿出一直握在手里的画，缓缓打开，展现在夏柠眼前。

这幅画是昏黄色调的，漫天沙尘，日光惨淡，满目都是废墟。

凹凸不平的马路中间，有一个扎着高高马尾辫的女孩，回头看过来。

整个画面都充斥着乱世与苍茫感，只有女孩是画面里唯一的亮色。

除去女孩，这种场景夏柠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江屹怎么会画末世的场景？

夏柠疑惑地看了江屹一眼，心说也许是某部末世大片里的场景也不一定。

“临摹？”夏柠问，“还是凭想象自己画的？”

“临摹？”江屹慢慢咀嚼这两个字，反问，“你见过相似的画面？”

江屹画这样一幅画，既是暗示也是试探。

他觉得，既然夏柠也曾出现在那个场景里，那么再次看到这个场景，也许会有熟悉感。

又或者，夏柠根本就还有那段记忆，那么看到他画的这幅画，会不会主动跟他说些什么。

只是这一切他都吃不准，而他偶尔回想起的记忆，也只是朦胧的碎片而已。

现在还不是摊开来说时候，他怕夏柠万一对此毫无意识，会被扰乱心绪或被吓到。

而夏柠自然不会被试探出什么。

夏柠心说，开玩笑，说她见过这种画面，就是从这种场景里穿过来的，主动崩人设，然后被系统再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