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没想到宁勉不敢自专,自个儿琢磨了几日,在上奏之前,还是去问了太子。
宁禛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声:“大皇兄早些年便主战,尤其是在边疆亲征那几年,更是同胡人结下血海深仇,四弟拿此事去问,岂不是找不痛快。”
他当然巴不得宁珣同宁勉离心。
虽说宁勉也没什么用,在父皇那儿存在感微弱,母家更没什么势,连温妃都是不争不抢的,若非父皇子嗣单薄,而她生养了宁勉,单凭她自己,怕是这时候也熬不到妃位上。
但不管怎么说,宁珣那儿多一个人,在他夺嫡的路上,便要多一分麻烦。
宁勉神色黯淡了一些,勉强笑了笑,在马背上向他一拱手:“我还是去找找大皇兄,猎场不比别的地方,总得亲眼看见人了,才能放心。”
宁勉找了一通,最后找到了营帐。
宫人忙不迭进去通传——他来得急,宫人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儿。
等了半炷香,宁珣从里头出来,外袍松散披在身上。
宁勉看了一眼天边旖旎卷舒的火烧云,“皇兄这是?”
“身子不适,就早歇下了。”
宁勉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他比之平日还要红润一些的面色,一时哑口无言。
他不过往营帐里头张望了一眼,便立刻被宁珣不露痕迹地挡住。
“怎么了,这么急着来找孤?”
宁勉这才收回视线,低头道:“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儿,不过是父皇今日围猎时问起了皇兄,说……说见皇兄一面比登天还难,不知道眼里还有没有他这个父皇。”
宁珣在心里轻笑了一声。他去不去,皇帝都有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