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话说得好听,其实是方才想明白了一点儿东西。
宁珣能将外袍留在那儿,可见出来的时候多少有些狼狈。
若真是宁珣的人,他合该从容不迫一些。何况他又不知道她会过去,他的人处理现场,宁珣何必离开。
可不是宁珣,能是谁呢?
她去拿外袍时屋子里的一切都还没被动过,到熙宁郡主进来搜查,不过两刻钟的时间。
这期间……唯独沈澈来过。
熙宁郡主出现的时机也未免巧的过分了。
“此话当真?”
他问完这句,她才从繁杂思绪回过神,当即应了一声:“当真。”
她话音坚定,连自己都要分不清到底是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她的手还抚在他侧脸,话说完,她才觉出这动作逾矩,刚想撤手回来,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他似乎蹭了一下她的掌心,低头朝她望来的视线依旧平静,扣住她手的力道却不容她退缩。
衔池怔了一下,掌心发热,那股热流顺着小臂向上,似是流进了心窝,又像是冲到了脸颊。
刚从梦中惊醒时,她确实是想从这些虚虚实实中逃开。可她一睁眼一张嘴,便清醒意识到,她的每个眼神,出口的每一句话,都充斥着较量,输了便是万劫不复。
没有余地。
宁珣默然将她向上一托,引导着她抚在自己侧脸的手绕到脑后,突然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吻了过去。
唇齿纠缠,在她将要迷离之际,他微微拉开距离,又在她抽离前倏而含住她的唇珠。
——比之亲吻,更像是某种刻意的引诱。
良久,宁珣抵住她的额头,问了一句本不该问的话:“既然信孤,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跟孤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