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俩打闹一阵, 直到怀安笑岔了气才安分下来。
沈聿问:"这么盼着你爹入阁?"
"也没有啦,"怀安道,"其实您现在入阁就是最小的, 前面还有四位大佬,很难熬的,哪有在兵部礼部做堂官威风。”
沈聿颇觉好笑:“看的还挺透彻。”
“当然,”怀安又拍拍老爹的肩膀:“这种事顺其自然就好, 不用有压力!”
沈聿没忍住,弹了他一个暴栗。
玩笑归玩笑,最终还是板着脸告诫他:"你跟皇长子走到近, 在外要谨言慎行, 不要妄议朝政。"
怀安点点头:"的确有人跟我打听过廷推的事来着, 我一概说不知道!"
沈聿揉揉他的脑袋:"鬼灵精。"
陆宥宁半夜临盆, 丫鬟们进来禀告,正房的灯烛全亮了,许听澜披衣匆匆出门, 老太太和季氏也分别赶往东院。
怀安被院子里嘈杂的脚步声惊醒, 到了堂屋便见老爹一手抱着昏昏欲睡的芃姐儿,坐在烛光下看书。
沈聿见他睡眼惺忪,给他一个宽慰的眼神:“没什么事, 再去睡吧。”
怀安哪里睡得着, 索性往他身边一坐,跟着一起等消息。
这一等就等到了寅时, 沈聿更换官服, 怀安跟着他去了东院。